風雨滿樓（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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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雨滿樓（五）
手腳被綁住行動不便，我只能一點一點地挪到床邊，背過身來掀開窗簾的一角。
窗外晴空萬裏，陽光晃得我瞇起眼睛，樓下的人和車看起來更渺遠。
這裏至少十樓以上，跳窗是不可能的，呼救也未必有用，但我必須得試一試。
我側著身，用綁在身後的手將窗簾扯開一些，一邊查看窗戶鎖扣的位置。
“啪嗒”一聲開門聲，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，我下意識地轉過頭，和站在門口的胖男人面面相覷。
胖男人摔上門沖到我面前，一個巴掌將我扇到床上：“媽的，想跑？”
天旋地轉，像被世界拋棄，耳邊只剩下嗡嗡聲，還有不真切的風聲。
男人面目猙獰，嘴唇一張一翕，直到他靠近我，我才聽到他在說什麽：“大明星確實漂亮，讓老子看看脫了衣服是不是也一樣漂亮！”
“不要！你別過來！”我惶恐地尖叫，“你敢碰我，就拿不到一分錢了！”
他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，聲音肆無忌憚：“你爹都要交錢了，放走你之前老子不得過一下癮？”
論力氣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，何況鎮靜劑的作用還未完全消散。
大衣被扯開，禮服的布料和我的希望一樣被撕碎。
從被綁架到現在，我大都在昏睡中，並未真正思考過自己會面臨怎樣的危險。此時此刻，絕望像四面八方湧過來的潮水，將我無情淹沒。
如果受到此般屈辱，我寧願在這裏死去。
男人覆在我的身體上，我狠狠地往他的脖頸咬下去。
“操！！！”他哀嚎，一把推開我，脖子上留下了清晰的牙印，還滲著血。
“臭biao子！”他雙眼漲得通紅，惡狠狠地來回扇我耳光。
在我昏死過去之前，聽到有人沖進來，有人大喊“別動”，有人喊著叫救護車。
所有的聲音模糊而遙遠，但我知道自己得救了，於是安然地睡了過去。
夢裏我在一艘將沈的船上，水不斷地漫上來，四周都是人們的尖叫聲。
而我被困在原地，任憑海水一寸一寸將我吞噬，無法掙脫。
猛然睜開眼睛，周圍靜悄悄的，溫暖的棉被將我緊緊包裹。
我試著坐起來，身邊的人按亮了燈，替我將背後的枕頭墊高：“你醒了？”
是關古威，我徹底放下心來。
房間是陌生的，但能辨認出是在病房。
“現在是什麽時間？”我問，發現自己的聲音很輕，於是清了清嗓子。
“晚上兩點多，”關古威湊到我身邊，“你現在感覺怎麽樣？”
興許是夜深人靜，他的聲音壓得很輕，我聽得有些費力：“頭疼……”
我想起最後被那個胖男人打到暈過去，心臟還是猛跳了一下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被被窩蓋住的身體，身上穿的是醫院的衣服。
關古威解釋：“是護工幫你擦了身換的衣服，醫生說……”
我試圖去辨清關古威的聲音，可一用力，耳邊只剩嗡鳴聲，震得頭更疼：“阿威，你說大聲一點，我聽不清。”
關古威臉色微微一僵，臉幾乎湊到了我的耳邊：“若綺，你先別著急，聽我說，醫生為你做了檢查，你的左耳膜穿孔，所以暫時會影響聽力……”
一時難以消化，我茫然地問：“暫時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明天醫生還會為你做詳細檢查，如果不嚴重，休息兩個月是能自愈的。”
身心俱疲，我無力思考太多，疲憊地點了點頭。
“還有……”關古威頓了頓，“黎華來看你了，但我不確定你要不要見他，所以沒讓他進來，他一直在病房外面等著。”
在旁人眼裏，我和黎華早已分手，也難怪關古威猶豫不決。
“我要見他，”和黎華假分手是為了關家，事到如今沒有必要再隱瞞關古威，“阿威，我和黎華其實一直都沒有分手。”
關古威的表情並不意外，仿佛早已猜到：“好，我去叫他進來。”
他起身，卻還是站在在原地，眼裏全是愧疚：“若綺，對不起，都怪我……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走……幸好你沒事，否則我會恨自己一輩子……”
人離得遠，我沒能完全聽清，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強烈的自責和慶幸，於是努力用笑容安撫他：“別傻了，不是你的錯，何況我現在已經沒事了。如果你覺得抱歉，那一會兒弄點吃的給我，我有點餓了。”
“我讓家裏燉了雞湯，一會兒拿給你，你還想吃點什麽告訴我，無論什麽我都會替你準備。”
關古威出去沒多久，黎華就進來了。
明明前不久還在舞會見到他，可這會兒看到他的第一眼，竟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劫後餘生的各種情緒仿佛突然找到出口，爭先恐後地冒出來，眼淚如開了閘，不斷地往外湧。
黎華來到床邊，一把將我抱進懷裏，擁抱太緊，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聲聲劇烈。
“對不起，沒能陪在你身邊。”他伏在我耳邊，聲音和身體都在輕輕顫抖。
我被他的反應觸動，反而冷靜下來，不斷地輕撫他的背：“別擔心，我已經沒事了。”
他松開我，整張臉看起來都很憔悴，下巴上滿是新出的胡茬，雙眼通紅，眼中還噙著淚。
“我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，”他凝視著我，“怕再也見不到你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我突然後怕起來，淚又流下來。
換做是我，如果有一天黎華從我的生命中徹底消失，我將不知該如何獨自面對前路。
幸好，我們都還在。
精神和體力雙重透支，我吃了點東西，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。
黎華一直守在我身邊，他告訴我，關叔叔在接到綁匪的電話後，將我在電話裏說的內容告訴關古威，關古威猜到我的意圖，選擇了報警。警方查到大量尚朗和綁匪的通話記錄，很快控制了尚朗，並根據他的供述，在他情人的一處公寓裏將我救出。
綁架的事瞞不住，外面已是滿城風雨。
謠言四起，警方發布官方通報：
“昨日，警方接關某某報警，稱接到勒索電話，其養女方某某被綁架，對方要求贖金五億元。
根據作為人質的方某某在電話中給出的暗示，關某某懷疑作案人為曾與方某某結怨的尚某。
警方根據線索，查出尚某確與以李某某為首的三人團夥有重大作案嫌疑，第一時間抓獲了尚某，並且根據他的供述抓獲了策劃和參與綁架的李某某、陳某以及羅某三人。同時救出了被綁架的方某某。
方某某經檢查，受輕傷，情況暫時穩定。
目前，警方正在對尚某、李某某、陳某以及羅某進行審訊。”
名字雖然被隱去，但實在太容易猜到，全網都被震驚，各種評論和猜測紛紛擾擾：
“天啊？？？這不是電視劇劇情嗎……”
“尚朗這種人渣怎麽還不死？！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？這次不蹲個十幾二十年絕對有問題！”
“哭死我算了，若綺也太可憐了，命已經很苦了，還要被尚朗這種垃圾纏上。”
“若綺怎麽樣了啊啊啊啊啊啊！一定要沒事啊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“若綺下周的演唱會還能開嗎T T”
“五億……所以尚家的財產都是這麽來的吧？求徹查！！！”
“方若綺好慘，肯定被XX了吧……”
“我也覺得，方若綺那麽漂亮，哪個男人能坐懷不亂，何況是綁匪，都沒人性的。”
“沒證據就請閉嘴好嗎！造謠一個女孩子惡不惡心？”
“所以若綺在電話裏給了什麽暗示？這麽漂亮這麽聰明的女孩子為什麽要遭受這些……”
“關耀康是不想拿出這五億所以才選擇報警的吧？到底不是親生的……幸好方若綺命大。”
“大難不死必有後福，我愛的女孩子一定要好好的！”
……
我猶豫該不該發聲解釋些什麽，剛好周映彤來看我。
“現在各種言論太多了，你解釋一句，可能又有更多別的猜測，所以公司想等你情況好一點，安排一個采訪，你親自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。”
“那也好，”我說，“等檢查報告出來沒有別的問題的話，明天我就能出院了，明天下午可以去彩排。”
周映彤托了下眼鏡，道：“雖然你沒什麽大礙，但耳膜穿孔也不是小事，舞臺上的音響會對你的耳朵造成很大的沖擊，保險起見，公司打算將演唱會延期。”
我楞住，心心念念的願望即將實現，卻突然落了空，我的心墜入谷底：“我不想延期……聽力受了一點影響我可以克服，票一早就賣完了，我在網上看到有的歌迷還特意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，如果取消他們一定會很失望，而且公司也會承擔很大的損失。”
周映彤似有猶豫，但還是說：“確實，近在眼前的演唱會要延期會造成不小的影響，但公司還是想把你的健康放在第一位，等你好起來，將來還有很多機會。”
我也堅持：“將來也許我還會開很多場，可這一場近在眼前，我只想做好它，不給自己和歌迷留遺憾。尤其是這種時候，我更想站出來告訴所有人，我沒事，也不會被打倒。”
周映彤決定——
A. 演唱會照常進行；
B. 演唱會延期；
C. 其他，請具體說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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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腳被綁住行動不便，我只能一點一點地挪到床邊，背過身來掀開窗簾的一角。
窗外晴空萬裏，陽光晃得我瞇起眼睛，樓下的人和車看起來更渺遠。
這裏至少十樓以上，跳窗是不可能的，呼救也未必有用，但我必須得試一試。
我側著身，用綁在身後的手將窗簾扯開一些，一邊查看窗戶鎖扣的位置。
“啪嗒”一聲開門聲，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，我下意識地轉過頭，和站在門口的胖男人面面相覷。
胖男人摔上門沖到我面前，一個巴掌將我扇到床上：“媽的，想跑？”
天旋地轉，像被世界拋棄，耳邊只剩下嗡嗡聲，還有不真切的風聲。
男人面目猙獰，嘴唇一張一翕，直到他靠近我，我才聽到他在說什麽：“大明星確實漂亮，讓老子看看脫了衣服是不是也一樣漂亮！”
“不要！你別過來！”我惶恐地尖叫，“你敢碰我，就拿不到一分錢了！”
他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，聲音肆無忌憚：“你爹都要交錢了，放走你之前老子不得過一下癮？”
論力氣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，何況鎮靜劑的作用還未完全消散。
大衣被扯開，禮服的布料和我的希望一樣被撕碎。
從被綁架到現在，我大都在昏睡中，並未真正思考過自己會面臨怎樣的危險。此時此刻，絕望像四面八方湧過來的潮水，將我無情淹沒。
如果受到此般屈辱，我寧願在這裏死去。
男人覆在我的身體上，我狠狠地往他的脖頸咬下去。
“操！！！”他哀嚎，一把推開我，脖子上留下了清晰的牙印，還滲著血。
“臭biao子！”他雙眼漲得通紅，惡狠狠地來回扇我耳光。
在我昏死過去之前，聽到有人沖進來，有人大喊“別動”，有人喊著叫救護車。
所有的聲音模糊而遙遠，但我知道自己得救了，於是安然地睡了過去。
夢裏我在一艘將沈的船上，水不斷地漫上來，四周都是人們的尖叫聲。
而我被困在原地，任憑海水一寸一寸將我吞噬，無法掙脫。
猛然睜開眼睛，周圍靜悄悄的，溫暖的棉被將我緊緊包裹。
我試著坐起來，身邊的人按亮了燈，替我將背後的枕頭墊高：“你醒了？”
是關古威，我徹底放下心來。
房間是陌生的，但能辨認出是在病房。
“現在是什麽時間？”我問，發現自己的聲音很輕，於是清了清嗓子。
“晚上兩點多，”關古威湊到我身邊，“你現在感覺怎麽樣？”
興許是夜深人靜，他的聲音壓得很輕，我聽得有些費力：“頭疼……”
我想起最後被那個胖男人打到暈過去，心臟還是猛跳了一下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被被窩蓋住的身體，身上穿的是醫院的衣服。
關古威解釋：“是護工幫你擦了身換的衣服，醫生說……”
我試圖去辨清關古威的聲音，可一用力，耳邊只剩嗡鳴聲，震得頭更疼：“阿威，你說大聲一點，我聽不清。”
關古威臉色微微一僵，臉幾乎湊到了我的耳邊：“若綺，你先別著急，聽我說，醫生為你做了檢查，你的左耳膜穿孔，所以暫時會影響聽力……”
一時難以消化，我茫然地問：“暫時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明天醫生還會為你做詳細檢查，如果不嚴重，休息兩個月是能自愈的。”
身心俱疲，我無力思考太多，疲憊地點了點頭。
“還有……”關古威頓了頓，“黎華來看你了，但我不確定你要不要見他，所以沒讓他進來，他一直在病房外面等著。”
在旁人眼裏，我和黎華早已分手，也難怪關古威猶豫不決。
“我要見他，”和黎華假分手是為了關家，事到如今沒有必要再隱瞞關古威，“阿威，我和黎華其實一直都沒有分手。”
關古威的表情並不意外，仿佛早已猜到：“好，我去叫他進來。”
他起身，卻還是站在在原地，眼裏全是愧疚：“若綺，對不起，都怪我……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走……幸好你沒事，否則我會恨自己一輩子……”
人離得遠，我沒能完全聽清，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強烈的自責和慶幸，於是努力用笑容安撫他：“別傻了，不是你的錯，何況我現在已經沒事了。如果你覺得抱歉，那一會兒弄點吃的給我，我有點餓了。”
“我讓家裏燉了雞湯，一會兒拿給你，你還想吃點什麽告訴我，無論什麽我都會替你準備。”
關古威出去沒多久，黎華就進來了。
明明前不久還在舞會見到他，可這會兒看到他的第一眼，竟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劫後餘生的各種情緒仿佛突然找到出口，爭先恐後地冒出來，眼淚如開了閘，不斷地往外湧。
黎華來到床邊，一把將我抱進懷裏，擁抱太緊，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聲聲劇烈。
“對不起，沒能陪在你身邊。”他伏在我耳邊，聲音和身體都在輕輕顫抖。
我被他的反應觸動，反而冷靜下來，不斷地輕撫他的背：“別擔心，我已經沒事了。”
他松開我，整張臉看起來都很憔悴，下巴上滿是新出的胡茬，雙眼通紅，眼中還噙著淚。
“我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，”他凝視著我，“怕再也見不到你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我突然後怕起來，淚又流下來。
換做是我，如果有一天黎華從我的生命中徹底消失，我將不知該如何獨自面對前路。
幸好，我們都還在。
精神和體力雙重透支，我吃了點東西，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。
黎華一直守在我身邊，他告訴我，關叔叔在接到綁匪的電話後，將我在電話裏說的內容告訴關古威，關古威猜到我的意圖，選擇了報警。警方查到大量尚朗和綁匪的通話記錄，很快控制了尚朗，並根據他的供述，在他情人的一處公寓裏將我救出。
綁架的事瞞不住，外面已是滿城風雨。
謠言四起，警方發布官方通報：
“昨日，警方接關某某報警，稱接到勒索電話，其養女方某某被綁架，對方要求贖金五億元。
根據作為人質的方某某在電話中給出的暗示，關某某懷疑作案人為曾與方某某結怨的尚某。
警方根據線索，查出尚某確與以李某某為首的三人團夥有重大作案嫌疑，第一時間抓獲了尚某，並且根據他的供述抓獲了策劃和參與綁架的李某某、陳某以及羅某三人。同時救出了被綁架的方某某。
方某某經檢查，受輕傷，情況暫時穩定。
目前，警方正在對尚某、李某某、陳某以及羅某進行審訊。”
名字雖然被隱去，但實在太容易猜到，全網都被震驚，各種評論和猜測紛紛擾擾：
“天啊？？？這不是電視劇劇情嗎……”
“尚朗這種人渣怎麽還不死？！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？這次不蹲個十幾二十年絕對有問題！”
“哭死我算了，若綺也太可憐了，命已經很苦了，還要被尚朗這種垃圾纏上。”
“若綺怎麽樣了啊啊啊啊啊啊！一定要沒事啊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“若綺下周的演唱會還能開嗎T T”
“五億……所以尚家的財產都是這麽來的吧？求徹查！！！”
“方若綺好慘，肯定被XX了吧……”
“我也覺得，方若綺那麽漂亮，哪個男人能坐懷不亂，何況是綁匪，都沒人性的。”
“沒證據就請閉嘴好嗎！造謠一個女孩子惡不惡心？”
“所以若綺在電話裏給了什麽暗示？這麽漂亮這麽聰明的女孩子為什麽要遭受這些……”
“關耀康是不想拿出這五億所以才選擇報警的吧？到底不是親生的……幸好方若綺命大。”
“大難不死必有後福，我愛的女孩子一定要好好的！”
……
我猶豫該不該發聲解釋些什麽，剛好周映彤來看我。
“現在各種言論太多了，你解釋一句，可能又有更多別的猜測，所以公司想等你情況好一點，安排一個采訪，你親自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。”
“那也好，”我說，“等檢查報告出來沒有別的問題的話，明天我就能出院了，明天下午可以去彩排。”
周映彤托了下眼鏡，道：“雖然你沒什麽大礙，但耳膜穿孔也不是小事，舞臺上的音響會對你的耳朵造成很大的沖擊，保險起見，公司打算將演唱會延期。”
我楞住，心心念念的願望即將實現，卻突然落了空，我的心墜入谷底：“我不想延期……聽力受了一點影響我可以克服，票一早就賣完了，我在網上看到有的歌迷還特意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，如果取消他們一定會很失望，而且公司也會承擔很大的損失。”
周映彤似有猶豫，但還是說：“確實，近在眼前的演唱會要延期會造成不小的影響，但公司還是想把你的健康放在第一位，等你好起來，將來還有很多機會。”
我也堅持：“將來也許我還會開很多場，可這一場近在眼前，我只想做好它，不給自己和歌迷留遺憾。尤其是這種時候，我更想站出來告訴所有人，我沒事，也不會被打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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